文|杨林 刘士武
修改|杨轩
（感谢实习生赵新一、胡闲鹤对本文的奉献）
一年时间，圈内现已没人不知道汪莹了。
真格基金一位出资人屡次在内部捶胸顿足，曩昔一年最过错的，便是没有出资汪莹的项目“RELX悦刻”。一位名人各样曲折联络上了汪莹，想出资，终究连见一面都没能见上，他愤而自己做了一个竞赛品牌，在内部重复说，“很愤恨”，要“干死”汪莹的公司。多位业界人士对36氪说，有汪莹公司的出资人，称本年初给悦刻的24亿美元估值中，有20亿美元都是给汪莹及其团队的（36氪向汪莹求证此事，她未供认或否定）——这显着带着不无巴结的意味。
而一年前，汪莹仅仅滴滴巨大体系中的边际人物。尽管曾做到优步中区担任人，滴滴收买优步后，又被冠以优步我国总经理title，但作为败军之将，她在滴滴的两年里实则日益被边际化：优步App终被封闭，她牵头做的优享事务半路被滴滴接手，终究被发派去研讨成功期望迷茫的分时租借事务。
而她在优步的前搭档们都在浪尖翻滚：上海担任人王晓峰曾是摩拜CEO，北区西区担任人张严琪一度是ofo开创团队之外的二号人物，南区担任人罗岗后出任空客我国立异实验室CEO……
这位美貌、但烟抽得凶时一天一包的哥伦比亚大学MBA毕业生，终究被自己的“恶习”拯救了。
一年时间，悦刻电子烟估值24亿美元，跟知乎干了8年的E轮融资估值相同，也与美团收买摩拜的27亿美元适当。
当然，电子烟的故事在最开端是悄然无声的：2018年烟展上，最招摇的依然是大烟雾电子烟，一种跟夜场、亚文明严密绑定的蒸汽吸烟设备，做“小烟”的悦刻展台很不干流；这也是有意为之的成果，悦刻上一年6月拿到天使出资时，资方的主张是静心干活，别跟媒体多说。
总算，电子烟的时机仍是被曝光了。上一年12月，华尔街日报报导了万宝路制作商入股电子烟公司Juul，Juul估值达380亿美元。随后Juul因一条“人均年终奖 130 万美元”的新闻登上热搜——或许忧虑时机被其他人发现，汪莹其时还询问过36氪作者，Juul这条热搜是否是有人在背面火上加油？
这前后，出资圈、创业圈现已有不少人在问：传闻悦刻估值现已超越10亿美金了？每个月出售额上亿人民币了？
多年来，我国最时髦的创业者们，都在互联网科技的范畴打转，但假如跳脱来看，互联网科技在我国GDP里的占比其实是很小的。
互联网科技圈里或许很少有人意识到，我国最挣钱的企业不是腾讯阿里，乃至不是四大银行，而是我国烟草：2018年它的税利总额（税前赢利）达到了惊人的11556亿元，适当于18个阿里巴巴。
（2018年各公司赢利比照，图片来历：36氪）
上瘾就意味着赢利，而烟草是全世界寥寥无几的合法上瘾品。不过，各国的烟草工作或许归属国有，比方我国实施烟草专卖准则，我国烟草也是国企；或已有如菲利浦莫理斯烟草公司（万宝路制作商）这样的超大型企业，一般人难以干预。
但电子烟却是一个尚无规范界说和威望的新类别。它含尼古丁较少，出生时曾被宣扬是戒烟用品，但作为卷烟替代品，也是一个和“瘾”有关的生意。
王萌上一年跟烟民调研，还觉得电子烟承受度不高、产品没技能含量，直到他意识到自己彻底看错了要点：电子烟挣钱不靠硬件，而是靠卖“烟弹”。一颗烟弹本钱价10元，零售价格39，中心有近30元的赢利，而一个一般烟民三四天就需要换一颗新的烟弹。他因而决议加盟电子烟公司。
咱们很快就回过味儿来。
老罗、同路大叔和王思聪
本年新年前后，汪莹和悦刻几个联合开创人本来预备去拉斯维加斯参与烟展，可是两个接二连三的音讯，让他们决议不去了。
一是罗永浩在本年1月的聊天宝的发布会上宣告，前锤子科技0001号职工、产品副总裁朱萧木兴办电子烟品牌FLOW福禄 ，并且第一代产品行将进入商场。悦刻的人还传闻，老罗自己也会为Flow站台，还亲身去深圳调查产品代工厂。
紧随其后，卖掉了“同路大叔”、套现了一笔的蔡跃栋就在朋友圈里宣告海报，宣告建立电子烟品牌Yooz。
到了4月，老罗自己直接出场，参加前锤子科技总裁彭锦洲创建的电子烟品牌小野担任联合开创人。在小野最近的融资BP上，仍旧印着老罗笑脸可鞠的相片，称他具有“尖端的工业规划、商场营销及品牌刻画才干”。
职业界一度撒播一个册子《三天了解电子烟》，里边包含了怎样快速建立一支团队，假如找工厂出产产品、怎样卖出去，以及见出资人时要用什么话术。
风云突变。一时间，人们蜂拥冲入战局。
电子烟展IECIE的担任人李旺峰发现，本年3月，遽然许多姓名都没有传闻过的电子烟品牌给他打电话，想预订4月份的展位。还有人连公司姓名和产品都没有预备好。
这些人显着是外行。作为我国最大的电子烟展，IECIE此前的首要协作方针都是大烟雾公司，并且，每年新年一过，就现已“一位难求”。
一个手慢了的开创人把一辆早餐车改成了展览车，挤在场馆里。“后来这事被他出资人知道了，在微信上被一顿骂”，上述电子烟展招商人泄漏。
这些遽然涌入的新品牌让此前的大烟雾“老炮儿”们倍感意外。有人把展位规划成了电子监狱风格，有人在现场安装了一只巨大的机械手，给人一种带有压榨性的科技感，有人在短视频平台上直播，AI机器人、VR智能眼镜、可穿戴设备……
而上一年，据一位大烟雾品牌担任人对36氪说，展厅几千平方米大场馆里，烟雾旋绕，几十个穿戴三点式的模特在人群中走来走去，胸部和臀部上印满了宣扬案牍，支撑手机扫码；纹着花臂、通背的外国艺人在扮演花式吐烟圈，周围还有穿戴“清凉”的女模特在跳钢管舞……所以当几个深圳市政分管领导没有提早告知主办方，就去现场“观赏”后，“他们惊呆了，然后工作也闹大了”。
而本年，6成参展品牌都是悦刻这样的互联网公司，给李旺峰的形象是，“就像一个人第一次走进一家苹果旗舰店”。和抢夺展位比较，比拼营销是新品牌们更拿手的工作。
“不能再像之前那么佛系了”，上述大烟雾品牌担任人对36氪称，“人家现已狼子野心地杀进来了，而你还在变着把戏地搞娱乐活动”。电子烟展完毕后，他失眠了几天，买回了市面上能买到的简直一切小烟产品，带着它们和高管团队召开了两天闭门会议——几个人在会议室里把那些产品逐个拆解、研讨，终究决议杀入小烟商场。
其时现已有上百个电子烟品牌呈现。
一些让人“看不懂”的玩家也在相续入局。身处深圳的小烟品牌车厘子的开创人刘大辉发现，有深圳地产商最近在电子烟范畴动作一再，乃至要预备下订单了。
做区块链的人也进来了。一个品牌高管觉得“震动不已”，一个本来做区块链的团队跟出资人说要发电子烟币，“他们打当作一款小烟，上面搭载一个体系，衔接到手机app，用户抽到必定的次数，就能够取得零点几个币”。
最新的音讯是，思聪来了。本年年初，王思聪的普思本钱曾给总部坐落北京的Vitavp唯它电子烟投了1000万元，这笔钱现在看来更像是王校长给自己交的“膏火”。
有知情人士称，王思聪正在考虑参加电子烟大战，“或许现已带团队造访过供应链和途径商”。
做货
近几个月老罗简直在深圳“久居”：每天泡在深圳电子烟代工厂里，挑烟油、研讨硬件。一名电子烟代工厂人士对36氪称，老罗一起新开了四个模，要不断扩大产能。
一时间，出产了全球95%电子烟的深圳，尤其是沙井和西乡大街，成了业界圣地。
这合计百余平方公里的地界，类似于城乡结合部，历来偏远荒芜，许多工厂此前是制作LED灯、电动牙刷、美容仪和平衡车的，此时纷繁改做电子烟。
圣地中的圣地，当属麦克韦尔，这些代工厂中最闻名的一家。每天成堆的烟油被装入覆盖着棉被的泡沫箱里，连绵不断运进车间里，几百个工人坐在出产线旁，雾化芯、烟杆、电池……一个个零件拼装起来，几十分钟后一根电子烟就出产完结了。
其总部工作地坐落西乡大街的一个小山坡上，楼下便是垃圾场。上一年初悦刻找到麦克韦尔时，它怅然接下了这个新团队的订单。但本年，“简直每天”都有品牌过来寻求协作，却大都都会铩羽而归。
其间就包含罗永浩。
罗永浩本年年初还未参加小野时，曾帮朱萧木的Flow去和麦克韦尔谈过协作，在一个能够包容十几个人的会议室里，老罗和对方谈了两个多小时，但终究悻悻而归。
对此，麦克韦尔给36氪的解说是，其时他们的产能现已求过于供。不过一个了解麦克韦而的业界人士告知36氪，麦克韦尔回绝老罗，一方面由于老罗太有名，忧虑会“枪打出头鸟”，老罗曾揭露称抽烟有害健康，尽管意图是为了让人们抽电子烟，但这样的言辞怕传统烟草职业并不喜爱。
还有很重要的一点是，老罗“强壮的气场”他们不喜爱。
从小就混迹在沙井一带的孙怡本年现已看惯这种场景：一家高档餐厅里，一桌人正在拼酒，桌面上摆着至少一瓶高纯度白酒，“随意听一下他们的对话，就知道是工厂的人和品牌方的人，后者现已醉熏熏了，但还在尽力往嘴里灌”。
由于许多大工厂之前精力在海外大烟雾上，国内出售人员有限，乃至一厂子只要一个对接国内品牌的出售，所以抢夺到他的支撑就至关重要。
某小烟品牌的产品担任人称，他第一次找到代工厂时，请对方的出售担任人吃饭，对方叫了一瓶白酒，“你把它都喝了，我就和你签”。终究他喝下那瓶酒，然后拿到了一个20万套电子烟的出产订单。“只能拼了，你不喝掉这瓶酒，竞赛对手总有人喝”。
大厂资源有限。此前做大烟雾生意的王冰称，他所了解的几个代工厂的担任人，本年做得最多的一件事，便是把不想再协作的品牌方对接人拉入通讯录黑名单。他还传闻，现已有大厂开端实施这个计划：“踢掉”一个品牌方，才干接收一个新的品牌进来。
不止一家品牌方告知36氪，产品担任人每个月乃至每周的例行工作中，就包含了要陪工厂的人喝酒、唱KTV、打高尔夫球，乃至是泡夜店。一家工厂的商场担任人爱喝茅台，所以品牌方的产品团队近十个人曾有几天什么都不做，悉数都在经过各种联系高价收买茅台酒。
过往互联网大公司的经历和布景，无法成为这儿的通行证，想要“搞定”工厂，并和竞赛对手抢夺有限的产能，就只能承受游戏规则。
一个本年中才建立的品牌商称，他们花了近一个月时间才学会怎样和工厂打交道，“不然对方就一句话，‘你们的品牌我都没传闻，也查不到’”。
跟着电子烟日益昌盛，不同于其他品类的代工厂，电子烟代工厂都是收到全款才开工，或许先收一部分开工定金，但也要品牌方付足余款才干提货。
工厂们还有了进一步的诉求，例如要求品牌方在烟具上印刷自己的技能专利姓名。“就像是一个教师，开端安置作业了，看你愿不乐意完结”，孙怡称，配合度高的品牌能够得到产能歪斜、更廉价的价格。
乃至，代工厂还能影响到品牌的商场策略。一家出售量颇高的小烟品牌曾调高了给出售商的出货价格，这事被代工厂知道了，为了确保安稳的产能分销，后者以中止供货为挟制，让品牌方康复了原价。“便是操控到了这种程度”，王冰称。
草莽玩家们做货的进程一言难尽。vitavp电子烟第一批产品包装上没有出产日期和保质期，第二批产品有保质期但没有出产日期，公司暂时找个喷墨打字机把出产日期挨个喷了上去，成果由于是塑料包装，喷上去的字一擦就掉。终究vitavp只能把货都收回来。
一个大烟雾老炮儿曾在烟油厂里，看到某品牌的几个出产担任人挑口味。一般来说，当你想做一款“绿豆棒冰”之类口味的烟弹，调香师会按不同配比，调出几款有些微差其他香味，让品牌选出最喜爱的一款。他发现那几位在出产线旁站了一下午，对每一款香味的反响都是“好抽”。“这样底子选不出来，终究调香师都怒了”。
即便过了产品这一关，也仅仅过了及格线。
卖货
上海，夏天。悦刻联合开创人、商场担任人蒋龙在一个饭局上收到一条微信后，就仓促地定了一张两小时后前往福建的机票。搭档告知他，悦刻在福建的一个重要经销商或许要跟竞赛对手协作。
途径抢夺战，是此时最重要的战役。
烟草职业在我国不答应做广告，因而只要张狂占据出售途径，张狂地推。悦刻迄今至少在全国做过5000场所推：在商场做快闪店，在酒吧推行，找美妆博主和网络红人带货，乃至跑去横店找拍戏的艺人背书。
酒吧、夜店、KTV等场景烟民多，所以酒水职业出售从一开端就特别受喜爱。四月份的一天，在一个400人电子烟微信群里的音讯是，又有三个酒水职业的办理者参加电子烟公司。
悦刻的蒋龙多年前是卖洋酒的，车厘子电子烟的商场担任人此前上任于加多宝，雪加全国途径担任人刘硕此前分别在百威和喜力啤酒做过高管，“咱们60%左右的出售此前都上任于酒水公司”。
英诺天使基金合伙人王晟发现，本来电子烟职业拿到出资的，多是互联网布景的创业者，但最近拿到大钱的一些电子烟创业者，基本上都是做零售途径、消费品、3C产品这些做商场十分有经历的人。
“比的便是谁本来的资源更富，和途径老板更了解，这个商场便是有联系者上，不存在公正”，雪加的商场担任人刘硕称，“所以要感谢在我国能有这样的熟人文明”。
一开创人称，他们乐意花150万年薪从酒水职业找一个出售担任人，即便这意味着要和对方有很长的磨合期：他们曾从某快消品公司挖来的职工要求，出差时要定商务舱，住高档酒店，“由于他之前的公司便是这么做的。不论我心里舒不舒服，我只能承受”。
作为商场最早的开拓者，悦刻越来越感到如芒在背。
一开端还仅仅小动作不断。比方悦刻开店时的一个案牍被竞赛对手直接“拿去”，不只模特姿态构图一摸相同，“错别字都没改”，蒋龙对36氪说。
他发现，本年四五月份开端，新对手们又开端包围悦刻的途径。对手们会向途径方探问乃至是出价购买他们的商业条款，然后直接在悦刻给的价格上加10到20个点，以要求把前者挤出商场。
雪加电子烟搞过一个商场活动，在酒吧和夜店里看到有人抽悦刻，就上前提出用一根全新雪加电子烟加一颗烟弹换掉悦刻的产品。
悦刻的一个KTV途径曾被竞赛对手”撬走“，过后得知是对方搞定了KTV的出售。“怎样和途径的出售分红，这些在职业界都是有通用的模板的”，一名知情人士称。
一个途径方则告知36氪，他曾亲眼看到一个电子烟品牌让中心人拎着两只密码箱，直接进了一家连锁KTV华北区担任人的工作室，里边装着40万现金，两个星期后，这家KTV在北京一切经营店里的电子烟都更换了品牌。
“这种事很常见，还有更夸大的。”蒋龙称，自己也考虑过要不要也这么干，但终究仍是不敢，“一旦做到咱们这个方位，一切人都在找你黑料时，顾忌会变多”。
搞定途径方不止靠送钱，投其所好也相同重要。电子烟媒体《蒸汽新势力》主编焦哥参与过一个电子烟途径商大会，他描述那次会议终究被搞成了一场“竞拍”，品牌方轮流讲演，给补助、帮开店，比着给出更高的价码，现场不断欢腾，一度紊乱。“会议到了后来便是喝酒、歌唱，逮到个人就喊兄弟，”焦哥慨叹，“这事得接地气的人来做，罗永浩就做不了”。
更有做法是在危险边际打听。
有品牌本年曾在大学里开展下线，寻觅学校署理来分销。品牌一方预备好的话术称，称电子烟是一种时髦产品，拉同学购买，自己能够挣钱。蒋龙对36氪说，这肯定是会被政府阻止的，这种做法便是“找死”。
有前车之鉴。JUUL在创建初期曾把青少年当作方针群体，运用年青模特，运营Facebook和Ins等青少年集合的交际媒体。最近一年受制于舆论压力与FDA监管，Juul现已关停Instagram、Facebook和YouTube账号，线下仅保存薄荷与烟草两种口味烟弹，并在线上出售中敞开年纪验证。
除了在各种途径乱斗之外，要想在连锁便当店、超市、商场取得“一席之位”，就进入拼真金白银的阶段。
money
“真的是疯了！”某头部电子烟公司高管告知36氪，他们在北京的一个商场店，和近邻卖酸奶的店面积差不多，但每年租金比对方贵了五六万。“一个开在万达的小线下店，一年租金三十几万！成果咱们搭档还去把它给签了！”
其时，传闻悦刻在全国现已开了200多家门店后，上述品牌开创人在内部宣告，要在本年年末之前开500家店。成果被一个高管“怼”了回去，“要多少本钱你自己算，这么开店咱们活不到年末”。
到8月底，悦刻的门店RELX Store现已超越600家。
便当店作为电子烟的重要出售途径。便当蜂一位北京商场部担任人对36氪称，他曾被十几个电子烟品牌的商场部老迈乃至是开创人直接堵在工作室门口。36氪得悉，一家便当连锁的出场费，现已上涨到100万。
推行途径的价格也水涨船高。
当悦刻计划参展本年的某场电音节时，主办方开端要价30万——这也是职业界遍及的价格，终究却让竞赛对手把价格举高到了百万。
雪加的开创人王飒则称，他们十分垂青排他作用，所以只签独家，即便这很贵。
唐强无法地摇了摇头，“简直太张狂了”。
出场费还不是悉数。魔笛的CMO周洁告知36氪，资助一场音乐节加上建立展台，或许花费就现已超越100万，在音乐节上免费派发电子烟套装，又是一笔不小的本钱。
品牌推行，现已走到高价引进“代言人”的阶段。36氪了解到，小野现已花千万等级高价“拿下”陈冠希作为品牌代言人。雪加还找过郑恺“带货”。本年8月，郑恺发布微博，配了两张图片，上面都明晰地曝光了雪加的产品。而一个小烟品牌曾企图拉来王源做自己的形象大使，尽管终究没有成功。
总支出加起来，电子烟这门生意的资金本钱现已不低。
一位知情人士对36氪说，前同路大叔蔡跃栋自己投到Yooz电子烟里的几千万现已花光了。他称，蔡跃栋尽管脱离同路大叔时套现了一笔钱，不过之后自己创业加出资项目花掉不少，“这几千万关于他来说现已是破釜沉舟”。
不过，日益白热化的竞赛中，玩家们也不时显露出幼嫩之处。
上一年的618电商大促还“惊涛骇浪”，本年618，悦刻联合开创人唐强发现，他们的热销口味一会儿涌入许多订单，“有人接连不断地下单，直到把库存定光、网站上显现售罄中止”，但这些买方终究都没有完结付出。
不止一位品牌方担任人向36氪供认，自己在618刷单了。不过由于缺乏经历，有人尽管618当天刷了销量，却疏忽了网店的粉丝数。直到第二天发现了这个问题，又花钱买了许多粉丝。
后知后觉的人还有许多。一个品牌开创人告知36氪，直到618曩昔了，他才“茅塞顿开、直拍大腿”，“tmd，本来还能够这么做！”
到现在中止，电子烟职业里，还没有呈现真实的大玩家。这是为什么？
黄雀在后
尼古丁猛然提价了。
上一年下半年每公斤还仅仅800元钱，到了本年6月，每公斤就现已涨到了2500元左右。即便这样，要买到满足的尼古丁却越来越难。
这让从业者感到焦虑。这不只仅是商场调节的成果，其信号直接指向：大boss开端出手了。
作为电子烟的命门，尼古丁被我国烟草总公司牢牢掌控。这种上瘾物质一般从抛弃烟渣里提取，而现在中烟现已买下了职业里十余家尼古丁厂，一起也掌控着尼古丁的进口，彻底能够掌控尼古丁的价格和供应。
国家毅力，是电子烟职业头顶上时间高悬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干电子烟的都是光脚的，咱们是穿鞋的。”一位小米人士曾暗里对36氪如此解说，为什么小米没做电子烟。本年数次传言小米在做电子烟，小米官方每一次都坚决否定了。
王思聪到现在还未建立做电子烟的公司或品牌。有了解王思聪所投电子烟公司的人士猜想，思聪也许是在等候“新国标”下来后，再做下一步计划。
方针是终究的要出题。
本年6月，“国家规范化办理委员会”官方网站显现，“电子烟强制性国家规范”（新国标）现已进入“正在同意”阶段。尔后，关于新国标究竟会在几月份公式的猜想从未中止，业界撒播较多的两个版别分别是本年8月和10月。
许多品牌决议不能坐等方针天降。
vitavp一位高管对36氪说，他们从中烟内部人士拿到了一个新国标草案，以为自己算是抢占了先机，成果在圈内打听了一番后才发现，“本来咱们都现已拿到手了”。
草案总共68页，分七个部分，图文并茂地对电子烟烟具、烟油、开释物、标明等各方面做出了界说和要求。没等看完一半，上述高管称，自己“感触到了无法操控的压力”。
其间让从业者介意的点包含：烟油尼古丁含量被约束在了2%——现在我国大都电子烟尼古丁含量都是在3%和5%两档，高的可达6%以上。在英国，电子烟能被医师作为戒烟用具引荐，但三年前英国方针就规则了尼古丁含量要低于2%。但这会让烟民觉得劲儿不大、不过瘾。
草案中还约束了119种质料——而食品职业的质料规则大概在1700种左右。别的，烟油里边的苯不能超越0.2个ppm，给烟油带来新鲜口感的乙醛含量也被限制到了一个极低的值。
一个电子烟品牌对36氪说，他们几个月前就拿到了这个草案，忧虑其间危险和后续融资，至今也没敢和出资方说。
一名烟油厂研制人员点评这个草案“很严苛”，她称，“假如严厉依照这个规范来履行，或许商场上除了头部几个品牌外，九成的玩家都做不到”。
并且，控烟是全球趋势。我国在2015年规则北京上海深圳一切室内公共场所一概制止吸烟后，中烟第一次呈现了利税负增长；然后又提出，2030年时我国吸烟率要降到20%。
更重要的，是国家怎样给电子烟定税率。
由于损害健康，简直各国都对烟草课以重税。现在，电子烟产品缴税仍是按一般货品13%增值税计，但这种状况不或许持久。36氪听到业界撒播的一个未被证明的说法是，中烟内部曾评论过，以为可依照300%的税率对电子烟弹收税。
一旦课以重税，电子烟生意就或许从“卖白粉”变成了“卖白菜”。
还值得揣度的是，电子烟是否能被答应以民营身份存在？是否会以被国有烟草公司收买收场？在我国，作为国企，中烟85%的赢利都上交了国家：例如上一年它利税收入1.16万亿元，上交国家财政了1万亿。
咱们对方针的威力都还浮光掠影。
电子烟职业中，不仅仅汪莹团队，还有不少人都在滴滴、Uber、ofo这样的出行公司干过。有人对此浮光掠影：“网约车新政下来之前，很少有国企或许政府布景的公司入局。比及滴滴、优步靠大规模补助教育用户之后，新政也落地了，这时候各大车企和政府支撑的网约车品牌就都呈现了”。
不管未来出路是上市仍是被收买，张狂奔驰、挤进职业前三名都是最中心的方针。业界评论时不少人觉得，即便烟草集团想收买，也会在最强壮的那几家里做选择题。
在新政落地前，电子烟职业还有一小段能急速奔驰的窗口期。
出海是一条活路，电子烟也是新式职业里出海速度最快的一个。悦刻、雪加、Flow等品牌都现已出海，据36氪了解，悦刻在海外的销量现已超越国内的三分之一。
出海物流公司小飞匣担任人周筠对悦刻形象极深。她之前服务过大烟雾公司出海，一套通关流程走下来大概要几个月，但悦刻这种互联网人的履行力超强，张狂加班下几天就能搞定。“超级张狂，是有史以来我见过最张狂的”。
（文中王冰、孙怡等人为化名）
